第五十八章断掉所有资金
桑榆走近，轻咳一声，终究忍不住开口。
“跟我离开这里，好吗，你还可以回洛城，也可以换个新环境生活。”
颜辞镜听得一怔，目光从地面移向桑榆。
她沉默两秒，忽然摇头，轻得仿佛没力气。
“不行，我欠他太多，我不想逃，也不想难得糊涂。”
颜辞镜咳着说完，喉咙像被砂纸打磨一般发紧。
桑榆叹口气，再三纠结，却还是忍不住再试一回。
“别再这样，你被他伤了这么多次，还不怕吗，你还要沉.沦到什么时候。”
颜辞镜露出灰败笑容，说话声沙哑破碎。
“我没得选，我必须面对，不管他怎样，我都已经陷到底。”
桑榆神色僵了下，暗暗压住沸腾的妒火，心里一阵闷痛。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那我也只能尊重，可我怕你会后悔。”
颜辞镜张嘴，却说不出话，那胸口憋着太多情绪。
她用力揉额角，最后只能苦苦一笑，什么都无法回应。
桑榆没有更多办法，只能扭开视线，不让心痛溢出。
他明白自己再度失去希望，却依旧不想离开。
“要是不走，那我就最后搏一次，我哪怕做工具人，也要帮你搞定画展的授权。”
桑榆甩出这句话，携着怒意和苦涩，决心孤注一掷。
颜辞镜猛地见他态度如此，又是惊讶又是感激。
“你这是何苦，我其实只把你当……当……”
话没说完，桑榆却替她接话，带着嘲讽。
“你只当我是好友，对吧，我知道，这些话听多了。”
颜辞镜心脏抽痛，却还是努力捏紧自己的意志。
“对不起，你很好，但那不是爱情，我没法骗你。”
桑榆苦笑，嘴唇干裂似沙漠。
“是啊，我也知道我一直是备胎，可我认了，不然我总不甘心。”
整条走廊陷入死寂，空气里弥漫无可救药的氛围。
过了好半晌，桑榆低头，脚步踉跄离开。
颜辞镜坐在长椅上，望向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她胸口一阵难受，却无力再多说，只能眼睁睁看他消失。
……
夜风呼啸卷过港湾，灯光映照出海面上各种碎光。
颜辞镜从医院离开，还要回到那临时住处补眠。
她匆匆拦了车，却听到手机骤然响起。
来电显示陌生号码，她眉头微皱，还是接了。
听筒那头传来熟悉冷漠的声音。
“是我，宁清瑶托我联系你，江辞树现在不在可西里。”
颜辞镜心脏猛跳，偏偏又异常焦躁。
“他去哪里，我找他不容易，你有消息就快说。”
对方却不耐烦，用简短语气丢出几个地名。
“他去另外的艺术活动，我没细问，总之他还在国外，你别再到处找麻烦。”
颜辞镜心里凄苦，这通电话像给她当头棒喝。
她默不作声，脑子一片乱哄哄，可还是得知道他行踪。
“你告诉江辞树，我一定要拿到他的授权，他不肯谈，我也有办法让他回头。”
颜辞镜说完，看着窗外车流，脸色一片冷灰。
对方闷哼声，随即挂断，没有任何回应。
车厢里恢复死寂，那司机看着后座的眼神怪怪的。
颜辞镜知道自己已经走到崩溃边缘，却还不肯认输。
她靠在座椅上，手指蜷缩发抖，脑海皆是画展画面。
深夜回到旅馆，刚推开门，却见桑榆又站在那儿。
他神情复杂，整个人像根木棍杵在门口。
“你怎么不回去，好好休息，你很累了啊。”
颜辞镜懒得套，只开门见山询问。
桑榆笑得凄凉，眼里含着不甘，却强装镇定。
“我这里有一份合约，已经谈妥，能让你顺利办下画展，只差江辞树签字。”
颜辞镜闻言，心中陡然一紧，快步冲到桌边翻看。
发现这竟是大手笔，场地租赁和宣发费用都搞定。
“这笔钱，是你先垫付的，还是你公司出的。”
颜辞镜眸中闪烁，语气变得急促。
桑榆扯了扯领口，话里透着难堪。
“我个人账户都掏空了，再加上一些朋友帮忙，未来我怎么还，都得慢慢来。”
颜辞镜心脏像被刀割，想说别这么做，却又再三犹豫。
她看着合约，深知自己若拒绝，也就此断了画展希望。
“你明知道，我不会跟你交往，不会爱上你，你这样做太傻。”
颜辞镜语气生硬，还带着歉意，却无法强硬阻止。
桑榆扯出苦笑，一句“我乐意，”就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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